共建生的前世今生
上世紀八十年代
本市中小學入學過程中開始出現(xiàn)條子生,這批學生成為共建生的起源。
上世紀九十年代
共建生開始走向制度化,鑒于當時的歷史背景,共建單位包括部委機關、央企等。
本世紀初十年
共建生開始泛濫,擴展到外企、地產、中小企業(yè),甚至是學校所在地周邊的各種單位,都開始跟學校建立共建關系。
2010年
市教委表示,北京將嚴控共建生數(shù)量,要求區(qū)縣對各學校共建單位數(shù)量和接收共建子弟的數(shù)量、比例摸底,原則上不再審批新的共建單位和共建學校,并壓縮現(xiàn)有共建生規(guī)模。
2012年5月
根據市教委頒布的《北京市教育委員會關于2012年義務教育階段入學工作的意見》,共建單位學生入學由區(qū)縣教委根據市教委有關文件精神制定具體入學方案。
2014年
市教委發(fā)布義務教育階段入學工作政策,表示取消共建生。
個案
一個共建生的升學樣本
初二學生晨晨(化名),現(xiàn)就讀于海淀區(qū)一所優(yōu)質中學,至今已有三次入學經歷。相較于多數(shù)家庭在孩子升學時面臨的無數(shù)“磨難”,晨晨一家卻幸運得多。作為一名公檢法系統(tǒng)的工作人員,晨晨爸爸單位為晨晨一路的升學“保駕護航”——這就是從幼兒園開始的“共建”歷程。
因為“共建”有機會上了一級一類幼兒園
從晨晨上幼兒園時,晨爸就深諳“共建”升學之道。在晨晨5歲時,晨爸為她辦了轉學,從一所私立幼兒園轉學進單位的共建幼兒園,“當時真是趕巧,上級下了個指示,可以把下級單位的孩子送進機關幼兒園,因為是個一級一類的幼兒園,趕緊為孩子辦了轉學。”第一次通過共建名額入學的經歷,讓晨爸倍感欣喜,但是沒過多久,他發(fā)現(xiàn)晨晨在這所幼兒園上學并不快樂,又為女兒辦了轉學,轉回原來的私立幼兒園。
上共建校要交“共建費”
到了晨晨小學入學時,晨爸也沒有像其他父母一樣,為孩子如何可以劃進好小學而“焦灼”,因為單位同樣為他們提供了一所不差的共建小學,只是這一次晨爸的要求更高了。由于晨爸的工作調動,共建校也隨之發(fā)生了改變,“原單位的共建小學我們打7分的話,現(xiàn)單位的共建小學只有5分!背堪只貞浾f,當時兩所共建小學的檔次不同,共建費也有差別,7分校需要3萬塊共建費,5分校只需2萬。心想多交1萬塊錢就能讓孩子上一所多2分的好學校,晨爸下定決心,和原單位打招呼,交了3萬塊,把晨晨順利送進原單位共建小學。
以“共建生”名義參加考試
晨晨面臨“小升初”時,這一次單位依舊為晨晨提供了一所優(yōu)質中學,只是這一次的入學頗有波折。雖然單位與一所優(yōu)質中學共建,但是按照這所學校的要求,往學校報了共建名額的學生,同樣需要和其他學生一起參加“海筆”(即點招考試)。據晨爸回憶,當時學校的要求是900名學生一起參加考試,普通學生考入前100名學校才收,共建生考到前400即可,考到前40還可以免收共建費。但晨晨沒能考入前400名。
對于這場小升初“共建”考試,晨晨至今也印象深刻,“當時6點多就在操場集合,900多人參加考試,我好困好困,記得只做了一個科目我就睡著了!背砍康目荚嚱Y果急壞了晨爸,他記得單位里當時有5位面臨小升初的孩子,但共建學校不保證全收這些孩子,必須按成績篩選!拔抑雷约嚎嫉煤懿睿敃r和我爸說,這次要是考不上真的不要給我找人了,就按派位走,派哪兒我就去哪兒上。我不想看爸爸到處求人!背砍空f。
最終,晨爸還是托單位向學校求情,交了3萬元共建費,為晨晨開了共建入學名額。
文/本報記者 林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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